第98章
“你个死财迷!好端端踹我作甚!” 梁策抬腿,又弯腰拍了拍自己的鞋子,轻描淡写: “踹你?我恨不得把你剐了!” 烛锐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位大爷,也不甘示弱: “你犯什么疯病!” 梁策没好气到: “我记得先前就给你说过,你这春满楼建的地方位置不正,又加之每天人来人往,自然有邪气参杂期间……” 梁策说到一半,烛锐这才后知后觉,好像只有这么一回事。 当时他第一次见到梁策的时候梁策就这么给他说过。 说是这春满楼风水不好,容易生事端。 当时烛锐想着既然风水不好就另谋他处。 可梁策却又说有他在可保春满楼生意兴隆多年无忧,但也是有条件的,若是…… “若是你自己把外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,他们可就默认是你留住他们了。” 那只狐狸,难道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。 烛锐垂下头,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想和梁策犟犟嘴: “那你怎么还来救我?” 梁策慵懒随性得搭上烛锐的肩膀,冲他眨了眨眼睛: “要不是你烛掌事还欠着我野渡坊一大笔账,我哪有那闲工夫管你的事啊。” 第四十九章 这里疼 烛锐转头,一把将梁策推开,提到钱烛锐就气不打一处来: “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心思。” 梁策爽朗笑了几声,给了纪预一个眼神,走向春满楼门口: “你还活着我也就放心了,走了不送。” 烛锐站在一片黑暗之中,胸口一起一伏。 而后又看向身后的一片狼藉,心中又开始后怕起来。 这十天春满楼到底发生了什么,梁策没有给他细说。 他知道,梁策不是那种喜欢把这种事情当故事讲的人。 而烛锐现在能知道的,就是梁策救了自己一命。 想到这里,烛锐再次看向已经走到大门口的梁策。 他缓缓开口,想叫住梁策,可半晌,那句道谢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。 走至门口的梁策却突然勾唇,他猛然转身,抬头看向烛锐: “奥对了,这几天那狐妖以你的名义在我野渡坊赊了不少钱,那也就一并记在你账上了。” 烛锐听后瞪大眼睛,他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流氓啊! 他随手捡起一个茶杯扔向门口,冲着梁策已经离去的背影破口大骂: “我呸!梁策你个狗东西!亏我刚才还准备给你道谢呢,我烛锐给狗道谢都不会给你道谢!” 纪预抬头,笑着到:“师尊,那狐妖赊的账可不少呢,真要……” 梁策抬头看着头顶皎洁的月,笑着摇了摇头: “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,放心,那点钱他给的起。” 船行碧水,月入中天。 月已凝成墨色,影渐入靴底。梁策的影子随着月光的明暗蹁跹着。 纪预伸了个懒腰。 而今走到这条无人长街上,已经一点也不再心惊胆战了。 或许是因为春满楼的事情历经几个日夜终于算是解决了。 又或者是…… 师尊在他的旁边。 纪预脚步顿了顿,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他好像离不开师尊了。 他顿时觉着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恋爱脑,立刻扭过脸咳嗽了几声。 梁策“嗯?”了一声: “怎么了?” 纪预连忙扭过头,冲梁策灿烂一笑,伸了个懒腰: “没没没什么,就是觉得这事终于结束了……” 梁策停下脚步,转身弯腰盯着纪预的脸。 他戏谑着笑到:“脸怎么红了?” 纪预一把摸上自己的脸。 好烫。 “哪有?没有啊!” 梁策轻笑,抓住纪预的手腕快步走进了野渡坊。 阁楼上,梁策将煤油灯点燃,缓缓将衣袍脱去。 纪预跟着梁策跑了一晚上,虽说自己并没有怎么出力,但总归是缺乏睡眠,坐在床沿昏昏欲睡。 梁策散开自己的白发,翻身上床,一把将纪预抱在了自己怀里 。 纪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整个人软软得睡在梁策怀中。 梁策轻轻在纪预耳边道:“把衣服脱了再睡。” 纪预打了个哈欠,支支吾吾道:“困死了,还脱什么衣服啊。” 暖色的柔光照在纪预俊美的脸颊上,梁策舔了舔唇: “你不脱,为师可就帮你脱了。” 纪预可没力气再说话了,他点了点头,继续闭着眼睛。 然而纪预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。 梁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。 睡梦中,纪预只觉得整个人一凉,腰被人死死搂住了。 纪预起初还没有觉得什么,可缓冲了几秒后,一下子睡意全无。 纪预睁开眼睛,猛地抬头看向梁策。 梁策满脸无辜,继续保持着这个动作。 这个动作对纪预来说实在是尴尬。 他结巴着开口:“师尊,你你你可别乱来啊。” 纪预在为自己的老腰做最后的力挽狂澜。 梁策搂着纪预腰的手微微用力,嘴上挂着的笑更加深了: “什么?” 说着,梁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