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0章

    陆应淮怔愣了片刻,江棠手一晃,眼前的花就变成了两朵。

    谢瓒:我就不该在这里,早知道刚才烂在实验室了!

    他本来见江棠无法释放信息素还以为是他腺体出了问题,又着急结果不能当天出,就想着宽慰他俩几句。

    结果江棠是装的?!

    到底是谁把他带坏了?!

    陆应淮一手稳稳托着江棠的腰,另一手接过两朵稚嫩的冰凌花,心头的担忧在这一刻变成心动。

    他把江棠按进怀里,嗓音变得沙哑:“谢谢宝宝。”

    眼看两人有要接吻的架势,谢瓒赶紧道:“你们两个!最多亲个嘴,别的事情可不准在我这里做嗷!”

    只是在简单拥抱并没有其他心思的小两口:???

    “他会带坏柚子的。”江棠蹙眉。

    “对,”陆应淮附和,“我也觉得。”

    江棠成为sa正式队员之后就不用去学校集训了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是郑则把所有人集中在射击训练场上拿着大喇叭宣布的,omega班静谧了一瞬,然后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能在正式入学之前就进入sa的,自学校建立至今,江棠是第一人。

    没有参与任何考核。

    柳橙兴奋地蹦起来,围着江棠转了好几圈:“你好厉害!”

    旁边的草莓味omega托着腮,眼睛亮亮的:“我以前觉得omega永远不可能超越alpha,自从你来了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”

    最近的一次考核里,omega班整体的成绩往前提了一大截,桑颂还拿到了体能考核其中一项的第一名。

    “还有个消息,”郑则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,“从今天开始,解散omega班,一视同仁。这个要求是江助教提出的 ”

    那些有意无意的轻视就此消失,能把omega从偏见中拉出来的只有omega。

    全场鸦雀无声,五秒之后掌声雷动,经久不息。

    江棠站在一众为他高兴的omega之中,目光与分析学员上期实践数据的陆应淮遥遥相对。

    alpha沉静的黑眸满含温柔。

    江棠只觉得身上一轻,无形的枷锁断裂消散,他能看到光明的未来。

    郑则原本以为江棠就这么“轻松”进入sa会有人不服,但除了冷年居然没有人有异议。

    因为技术部的陈渊公开表示在江棠确定进入一队之前,他随时欢迎江棠进入技术部。

    只有干这行的才知道江棠那天的操作有多么厉害,如果江棠没被叫回来,他们即便能够破解那个陷阱也一定会花费更多的时间。

    而他们慢一秒,敌人就多一分能够破译他们加密的机会。

    冷年一个人的抗议淹没在几百人的声音里,半点浪花都没激起。

    江棠以为这天会是新生的开始,连入睡时都是轻松愉快的。

    可老天似乎看不惯他过得舒服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白天开枪射杀李虎的事情给江棠留下了阴影,半夜江棠突然开始发烧,腺体红肿得让陆应淮无法咬住标记,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,轻轻含着江棠的腺体把信息素送进去。

    大眼小眼被支使得团团转,一个倒水端水,另一个不断降下小小的雪花给江棠降温。

    江棠蜷在陆应淮怀里浑身发抖、迷迷糊糊地说胡话。

    陆应淮听清了一句。

    他说:“好痛……”

    那声音极其委屈,陆应淮赶紧问:“哪里痛?”

    他释放出更高浓度的信息素,可江棠没有半点缓解,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喊痛。

    嗓音嘶哑又小心,江棠握住右手的手腕,像是陷在一个梦魇里面。

    陆应淮轻声喊他:“宝宝?棠棠,醒过来,醒来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……”江棠哽咽地道,身体蜷得更紧了,“醒了、你就不安慰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会……”陆应淮还没说完,就听见江棠喊出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。

    他说:“陆先生、我还想再听一遍……”

    陆应淮脑子轰的一声。

    是不是江棠右手被子弹打穿的那晚?

    他的小omega装作不在乎他那句随口的关心,却在一个人的夜里苦熬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陆应淮竟分不清在做梦的是他还是江棠。

    “好痛……”江棠浑身发烫,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在上升。

    以江棠的体质中枪之后肯定是会发烧的,陆丹臣甚至没有让他住院休养……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江棠为陆丹臣受伤,陆丹臣应该是很信任江棠的,不会不送他去医院。

    是江棠讨厌医院……不。

    陆应淮听见自己的嗓音都在颤抖,他说:“宝宝应该在医院好好养着的。”

    江棠摇头,左手在右手手腕掐出深深的指甲印,用力到胳膊血流都有些不通畅了。

    陆应淮抱起他,慢慢把他的手指掰开,手掌拢着他的右手手腕按揉着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江棠满头是汗,眼尾通红却没有一滴泪落下。

    “在医院、”江棠下意识往他怀里靠,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,“就不能每天都看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、每天都确认你平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要救你。”

    第195章 大规模无差别伤人

    “可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,哪里值得你为我涉险。”陆应淮心痛难言,只能徒劳地抱紧江棠,弓着身体与他脸颊相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