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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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被带走的频率很高,直到有次他回来时呼吸微弱到几乎听不见。 于是桑颂被带走了。 他躺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,被注射药物,喊出的第一个名字是“时非承”。 对方似乎很满意,用手术刀划开他的手腕,放置好芯片之后缝合,全程没有麻醉。 芯片密码销毁,它的作用是只要桑颂在致幻药物下说出时非承的名字,电流就会窜遍他的全身,来来回回,循环往复。 几个小时下来,桑颂对时非承的名字形成了剧烈的排斥反应。 他不知道那些人测试这个芯片是为了什么,但那时整个房间只剩下他和小孩两个或许很快就会死掉的“幸存者”。 他想靠自己的毅力战胜排斥反应,哪怕减小一点也可以,只要能让那个小孩多休息一会儿。 听两个黑衣人说那个小孩致幻一直不成功,没办法绑定芯片。 可桑颂觉得,那个小孩比这两个人更希望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的名字。 他好像为了那个名字连死都不怕。 致幻剂效果不明显,那些人就对江棠拳打脚踢,甚至拿手术刀片在他身上划出血口,希望他能在脆弱之时说出那个名字。 他不是硬撑着不说,他是真不知道。 …… 陆应淮听不下去了。 他出任务时见过尸横遍野的场面,也曾因为被队友出卖导致卧底失败而被敌人抓住虐待拷打,唯有这一次,他觉得自己被绑在绞架上。 江棠不知道他的名字。 那些人需要的是被试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名字。 江棠那么喜欢他。 他受不了。 陆应淮去阳台抽了支烟。 烟是别人送的,此前他从来不抽。烟燃尽的时候,陆应淮把烟头握进掌心,灼痛的感觉仍然抵不过心痛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听桑颂讲后续的。 就在桑颂被作为实验体的那晚,那两人或许以为江棠快死了,没有锁门。 桑颂记不清更多细节,他当时已经快要失去意识,只模糊地听见几声叫骂。 叫骂了什么他都没听清,只记得小孩对他说的那句:“对不起,有点疼。” …… 陆应淮又受不了了。 上一世江棠给他注射信息素的时候说的就是“对不起陆先生,可能有点疼”。 他的宝宝…… 陆应淮再次暴走,去阳台又抽了支烟。 …… 江棠用手术刀片划断了桑颂手腕缝的线,撕裂的疼痛让已经躺了近十个小时的桑颂清醒了一些。 他被江棠拽着机械地往外跑,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江棠冷静的强调声:“跑快一点,别回头看。” 两人跑到外面才发现他们身处一片树丛,桑颂仅是凭着本能被江棠拉着跑,记忆中江棠好像还背了他一段。 再醒来时他已经站在自家门外,司机的样子、车牌,离开的位置、回来的路线他全然不记得。 他听见母亲在身后哽咽喊他“小颂”,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。 后来心理医生说过度刺激导致他心因性失忆。 很多个夜里,桑颂梦见他对司机说要回去把江棠带走,不能把那个小孩独自留在那里。 司机说:“他说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要掉头,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,但那个小孩似乎很希望你能平安回家。” 他分辨不出来这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。 那个芯片会在桑颂每一次想起时非承的时候释放电流,就像戒网瘾的小孩要被电那样。一直电到你再也不敢提起来。 或许是破译密码的时候江棠想起了一部分,身体机能本能地想要阻止他陷入痛苦才让他一直昏睡。 桑颂说完之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。 “那些人……都死了,我以为我也会死在那里。”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反复注射致幻剂,然后被强电流穿透身体。 桑颂是靠江棠躲过了一劫,那些人没来得及对他做更多。 他不记得那个地下室的位置和城市,也找不到当年那辆出租车。 好死不死的,那段三小时的监控录像由于周围太黑,拍到的车牌号经过技术处理之后仍然不清晰。 陆应淮重重靠在沙发里:“夏凌在这里面是个什么角色?” 桑颂跟江棠今年之前的交集就只有那么一次,他见到夏凌时反应那么大,说明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里一定有夏凌,或者与夏凌有关的人。 “他是那两个黑衣人老板的儿子。” 江棠被虐待时一声不吭,夏凌对此有什么嗜好似的,为了这事特意去过一趟。 他没有伤害江棠,但也没阻止,江棠的手臂被划出血口的时候,夏凌就在旁边看着,神情认真得像是在欣赏一幅画。 陆应淮还想追问,楼上的主卧门被打开了。 江棠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系,领口歪斜,露出皮肤白皙的右肩,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撩人感。 陆应淮几步冲上楼,挡在江棠面前,把他的衣服整理好。 整个过程中江棠一直盯着他的脸看,似乎茫然,又似欣喜。 他乖乖任由陆应淮把他抱下楼,在陆应淮接过桑颂倒好的水准备喂他喝时,问出了一个显然犹豫已久的问题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